第一百二十一章 扫街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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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走到在一处墙边的转角处。沙沙沙,随风带来扫帚扫地的声音。萧炎走过去,便是见得一个身穿破烂却极为整洁的老妪在拿着大大的扫把在勤勤恳恳的扫着地。

一边扫着,那苍老的嘴角还在不断的呢喃着些什么。“每天扫地,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做一点贡献吧。现在的孩子啊,每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东跑西跑,一点都不注意干净整洁。还是我这个老不死的老妪来给你们扫地吧。”

“哼。”说道这,她突然一笑,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突然洋溢出满意的笑容来。“等我这个老不死的死了,看你们找谁给你们扫大街去。呵呵呵。”说完,她热心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快点扫完,去抱我那可爱的孙子去。想想啊,就觉得可爱。”一边扫着地,她一边不断的自娱自乐的说着。倒是分外的开心。

突然,她望着手中的大扫把,又是一笑。轻轻道:“老伙计,你又是跟了我老妪好几天啦,累了吧。”扫着的大扫把只是还在发出沙沙的声音。“嘿嘿,你当然不会累啦,因为呀,我都不累,你还累吗?”

“哎呀!”突然,老妪大叫一声,她似乎闪到了腰,急忙一手扶住扫把,一手扶住腰,赶紧坐于地上。“哎呀,哎呀,好痛呀,谁来救救我。”

额,四处寂静无人。早晨还是静悄悄的,飘荡着晨曦的安宁。萧炎邋遢的拿手摸了摸鼻子,便是走了过去。那是一个死胡同,啪啪的脚步声顿时便是响起,老妪听得这脚步声,手扶住腰,双眼却是顿时一亮了起来,她望向那胡同远处,雾隐中,他还是能够见到,一身邋遢,还跟着一群臭虫的乞丐朝她走来。

见到这一身邋遢的乞丐,她闭上眼,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苍老的手有些显得粗老的搓动着腰间。那有些破烂却干净的衣服被他搓出了死死皱褶。

萧炎走了过来,什么话都没说。眼睛也不敢与扫地老妪对视,微微鞠了一恭。“啊?”老妪一惊,要知道,除了儿子拜堂时候,儿子和儿媳妇对他拜过一次之外,可从来没有人对他行过礼啊。毕竟她的身份太过低微,而且,她也不懂得什么知识,一生到老,除却扫大街,却是什么都不会。当然更不用她的斗气修炼了,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斗之气三段。这个号称传奇的斗气阶段。

额,这个传奇的故事就不用说了,那是伟大炎帝的传奇故事--

“哎哎哎,小伙子,你不用这样。我老不死的受不起啊。”老妪连忙站起想去扶起他。却又是哎哟一声的坐下,疼痛难当。但这时她已是把她那心爱的扫把扔在了地上。

萧炎鞠躬立起,却是走过来,捡起那落在地上的扫把。“哎,小伙子,你抢我扫把。”见得吃饭的家伙都是被人拿走,老妪顿时就不依了,只是奈何人老,实在腰疼,无法站起。

而萧炎却是用事实证实了他并没有抢扫把的行为。却见萧炎竟然拿起了扫把,沙沙沙的,轻轻在地上扫起来那扫在地上一堆的垃圾来。

“啊?”老妪顿时又是惊了。怎么可能,一个乞丐会帮他扫地?虽说乞丐的地位比她都还是低很多,但他知道,乞丐可一个个都是完全无作为的货啊,竟然会帮他扫地?

就这样,萧炎扫着,看起来很是认真的扫着,脏麻的他没有说一句话。而老妪也是摸着似乎减少了不少了疼痛的腰,用着一种奇异的光芒盯着他看。

越看越是顺眼起来,连得那脏破的麻袍在老妪的眼里都是变得不再那么脏了。她出声温和的道:“哎。小伙子,你人看起来还不老,而且那么善良,怎么会沦落到当一个乞丐呢?”

萧炎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扫着地。

“唉,原来是个哑巴。”老妪摸着腰,嘘唏的叹了一声。似乎在说:“多好的一孩子啊,奈何是个哑巴,这也难怪了。”

过了不久,萧炎终于是把地上的垃圾全部都是扫到了一处垃圾堆处。便是拿回扫把,给老妪还了回来。又是恭敬的鞠了一恭。看样子本想前去将老妪扶起,鼻子却是突然一抽,发觉自己的身上的气味。便是回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喂,小伙子,等下。”这下,老妪经过不短时间的休息,终于是能够艰难的站起来。来到停下转过身来的萧炎面前。两人都是微微佝偻的身子。但萧炎看起来的确还是个堕落沦丧的年轻人而已,而她确实是被岁月整得老化掉的老妪。

“不如,你就到我家去吧。只要你能干活,我和我家老头子,还有我儿子,儿媳妇养你,如何。”老妪目光炯炯的仰视着比她高半个头的萧炎。

萧炎闻言一愕,顿时感觉鼻子酸了起来。心中顿时翻起大浪,双目中一圈圈的泪珠凝聚了起来,脏乱的脸上不断的抽搐了起来。仅仅只是一个扫大街的老妪,竟然,为了一个乞丐的小小帮忙就要说出养他的话,这如何不让他感动。

看的眼前乞丐竟然是有点要哭的样子,老妪也是微微泛酸的可怜道:“孩子,不管你从前有些什么悲苦的过去,我老妪都愿意接纳你的。”

泪珠在越发的凝聚起来,萧炎眨了眨眼,企图将它们全部眨在眼皮中。但在老妪可怜的目光中,萧炎坚定的摇了摇头,便是走了回去。老妪见得那离去的背影,顿时就急了,她怎么能让人家帮了自己而没有报酬给人家呢。他赶忙回去,在那身后,有一个包袱,她赶紧从里面掏出一叠东西。

“孩子,你等一下。”萧炎还是停了下来,回头。却见那老妪抓着一叠东西,只是跑了几步便是累的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孩子,我老妪也没什么东西,今天早上刚来的时候,见到这里有一件大黑袍,我便捡起收了起来,想来也是上天注定,这件黑袍就是你的东西。我就给你了吧。你一定要收下。”

萧炎举手推迟,摇头。示意,其实真的不用谢自己。但奈何,老妪却硬是推给了他。道:“收起来吧,别总是穿着这么破烂臭烘烘的衣裳,这样会让人变倒霉的。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它。”

老妪看起来极为的慈祥,说的话就像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说的话一样。萧炎双眼泛红,郑重的收下这份礼物,双目泛着波光,退后三步。

却是在鞠了一躬。一,二,三,连连鞠了三恭。“哎-哎-哎-”而这一次,老妪却是没有退却,倒是和蔼的连连应了应。

就这样,萧炎便是带着那件折起来的大黑袍,离开了,只留下老妪还在望着他那背影中,双目泛着丝丝的灵动,喃喃道:“孩子,相信你一定会好运的。”

这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对他的期待,而萧炎,在胡同口消失了的萧炎,他能够时来运转吗?没有人知道,茫茫时空也不知道。